充满地气的诗苑——展读王万里的诗集《高原青枫》有感



作者王万里近照





 

充满地气的诗苑
 
——展读王万里的诗集《高原青枫》有感
 
韩雄亮
 
        鄂尔多斯高原诗人王万里的第二部诗集《高原青枫》由中国作家出版社出版了。我一直将这部诗集带到旅差行李箱,无论走到哪里,有空就读,这是一部吟诵家乡父老、黄土高原的史诗。我反复捧读、细细品味,从中又一次汲取了家乡的水土营养。
        每回家乡鄂尔多斯高原,我总要挤时间拜访这位充满激情的诗人王万里先生。王万里比我年长了十多个春秋,因为我们是父辈之交都出生在杭锦旗塔拉沟(塔然高勒乡,现在与独贵塔拉乡合并为镇),论辈分我呼他三叔,尽管三叔的个头与我一般,但我觉得他学识、品学、诗赋都高我几倍。
        塔拉沟并不是以山大沟深而著称,而是因为山沟里走出了许多像王万里一样自强不息的优秀人物。比如中科院煤制油首席科学家李永旺、全国劳动模范著名企业家张双旺、张东海父子、全国政协常委、中国民间商会会长王文彪等等。这些人物都喝着塔拉沟的天然矿泉水,吃过杭盖地烧土豆烤玉米(现在看来这都是绿色食品,所以他们的体格都很健壮),他们一起经历过家乡罕见的贫瘠与窘困,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不信邪、不信教、不服输,也不靠神仙皇帝,就凭黄土地养育起来的这把硬骨头,靠坚强无比的意志和信念,闯自己的路子,王万里便是其中之一。
他的人生经历本身就是一部尚好散文诗。他集官员(七品)、企业家、诗人于一身。
        即《松风万里》出版之后,中国作家出版社又隆重推出他的诗作《高原青枫》,捧读之余,仿佛又闻到了家乡最淳朴、最原始、最可敬、最可贵的品味。
        我觉得王万里的每一首诗都充满了地气、乡土气、充满了人气、正气。就让我们走进他精心打造的诗苑,走进他的酿造的“气场”——
        ……多少代血肉之躯
        吆喝着黄牛扛着铁犁
       风雨无阻开拓黄土地
       泥土伴着血和泪
       感情化作山和水
       尸骨还盖着黄土被……
       锄头镰刀奏响希望的乐章
       鸡鸣狗吠惊醒了困惑
       粗茶淡饭无从讲究营养
       耕耘是千古不变的劳碌
       父亲啊!在这方水土上
       您写下了前无古人的传唱
       ……
        在诗人的笔下,父亲朴素而高大的形象与养育他们的黄土地浑然一体。
        马头琴声悠荡、风从草原走过,月亮彩云小溪、民俗民风民情尽收诗人笔底,母亲的叮叮、父亲的皱纹、拜爹的旱烟袋,总之家乡的一动一静、一草一木、一沟一壑都凝在他的笔端,注入了他的诗行。
        乡音最真,乡音最美,乡音最容易沟通。土味儿最真,土味儿最亲也最容易产生共鸣。我与著名企业家张双旺先生共进午餐时,一盘烧土豆、一盘煮玉米、一盘塔拉沟炖羊肉,那滋味与乡情一起飘荡,回味无穷……
我虽然远居首都,但打开《高原青枫》,我仿佛又闻到了家乡最纯真的山野土味儿。品读王万里的诗集,如品家乡的绿色盛宴。
        王万里披星戴月,在三年多的时间里先后创作了诗集《松风明月》、《高原青枫》。这是他日积月累,厚积薄发、一发而不可收的思想精华,也是他人生历练一挥而就的成果。他利用业余时间饱蘸着浓重的黄河水,以黄土高原为背景,抒写了几千首描绘高原大漠、故乡明月的华章,抒发对家乡、故土、人情、家风、民俗的钟情挚爱,而且爱的那么执着、那么滚烫。
        王万里曾从政,官至七品时,然弃官从商,凭他的智商和情商,十几年的功夫,奋斗成为鄂尔多斯高原屈指可数的亿万(资产)富翁。他精神饱满、风度干练,思维敏捷、人情练达,他充满精神气,他体态精悍也像一首诗,他的心态纯正无邪像一首歌。
        鲁迅说,我写作没有秘密,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用来写作的。王万里就是把别人喝酒吹牛打麻将的时间用来写诗的。于是,他工作之余,那纯真浪漫激情澎湃、行云流水、信手拈来的诗篇堆满了案头。
从内蒙古最高文学刊物《草原》发出,发到了《诗刊》发到《人民文学》、发到了《人民日报》,一发而不可收拾。
        在欲横流的市场经济大潮中,王万里的思想灵魂始终没有铜臭污染、始终保持松风明月之本色,敬佩之余我不得不用这些文字表达对他诗品与人品的热爱,王万里其实是我家乡众多文化精英的一个代表,一个缩影。在他那一代人物中,具有较高文学品位和文学修养的大家、接地气的乡土作家很多。在我记忆中贺政民、肖亦农、张秉义、卢凤歧、王子川、韩守忠等等都是佼佼者。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鄂尔多斯市长廉素,两会期间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与我邂逅,第一句话就提到家乡正在建议文化大市。他说,家乡一批文化精英,他们正是家乡文化大厦的建设者、精神产品的创造者、传统文化的传承者,我在首都真诚的为他们喝彩!
        莫言领到诺贝尔文学奖后,淡定地面对记者说,其实我没有上过什么大学,就是认识了《新华字典》中常用的那些汉字,比别人多读了几本书,多走了些路而已。王万里原本就是地地道道农民的儿子,他和莫言一样“土”气,也都是在土壤里生就的,因此,身上保持着一股纯朴的“地气”,这股与生俱来的高原气质,完全体现在了《高原青枫》的字里行间,慢慢品读,方能品味出她心系黄土高坡,情念一草一木、不慕虚伪荣华的本土情怀与大家风范。
        他是草根诗人,他的那带着原野的味道的诗篇,多次展现在《人民日报》,让人读后觉得素雅、清秀、纯真,他扛着一支笔,为家乡美、为家乡梦而呐喊,他从壮美的草原走来,走向圣洁的诗坛。他是草原最虔诚、最朴实、最孝道的儿子和诗人之一。
        由于职业的关系,从钓鱼台宴会厅到联合国酒会楼、纽约大西洋边的山珍海味我都品过。作诗做菜,我不是内行,但品菜品诗、读书读人我还是懂一些。如果让我从山珍海鲜与乡土野味两个食谱中点菜,我首选后者,我喜欢本土的绿色、原汁原味儿的味道。
        我想,人类始终就是在乡土中级取营养来繁衍后代的。地球村里任何动物的生存与繁衍,都离不开“土”,所以家乡人民把“土”叫“土神”,每逢祭奠祖先,首先要祭奠“土神”,我感觉这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文化。
展读《高原青枫》,泡一壶红茶,慢慢品味、用心体会充满野味般的诗句,是对头脑的一种滋补,思维的一种启迪,心灵的一种净化,读王万里的诗,如回故乡举杯畅饮、沐浴清风一样,感觉爽。
        王万里赠我的《高原青枫》菲页上工整地写了:请雄亮雅正。著名社会活动家中国前任外交部长李肇星导师出版了《生命无序》给我签名:雄亮同志斧正,并与我在全国人大办公厅合影留念。越是谦逊的人越是学富莫测,这使我越是敬畏,我本才疏学浅没资格给长辈们评头论足,何况王万里已经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无论作诗还是做人,他们都是我的导师。
        每个人就是一部厚重的诗书,能有幸走进王万里先生的思想深处,品读他的心灵,那是生人中最大的收获和快乐。让我们一起走进《高原青枫》这充满花香地气的诗苑、走进他的《山村记忆》、《童年旧居》吧——
……一代一代的庄稼人,把高山碾成田园;把汗水磨成江河,至今我的骨髓里有小米醇香,血液里流淌着五谷杂粮;石头仍然生长我的力量……
        ……寒来暑往,燕子和我同住泥窝;土围子圈起的旧居,护佑我从沉醉的岁月走过……
 
2014年12月与北京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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